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霍琛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很差,要是加点润色,就会变成,糟糕透顶。

    任何一个同刚刚和解的爱人出去旅行的人,都不会喜欢自己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

    事情还要从中午两人吃饭说起。

    本来两人吃着饭,气氛很不错,霍琛甚至在几次有意无意的接触中开始忍不住见异思迁。

    然而,正当他开始考虑,不然下午就不按照原定计划出去游玩、待在酒店房间吹吹风看海景也不错时,在继霍琛的电话之后,谢昙的电话竟然也响了。

    远隔大半个Z国的A市中心医院里,肾病科的张主任告诉谢昙,谢清云近期出现了不太乐观的排异反应,已经再次回来住院了。

    “我要回去一趟。”

    挂断电话后,谢昙沉思片刻,抬头和霍琛说了原委和决定。

    吃喝玩乐这种东西,在亲人的病情面前当然要靠边站,所以霍琛没多想便说自己会和谢昙一起回A城。

    于是,刚刚落地不到两个小时,两人再次商量着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到酒店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时间回到当前,男人看着谢昙有条不紊地将刚刚拿出来的衣服洗漱用品等东西放回行李箱,皱着眉没说话——虽然事出紧急,也理解,但这种原有计划全部作废、到嘴边的甜蜜长出腿跑了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东西全部摆放整齐后,青年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拨好密码锁,回头问。

    “本来也没拿出来,我的根本不用收拾。”

    霍琛示意对方去看墙角的拉杆箱,虽然心情欠佳,但依然安慰道:“你别急,飞机还要三个小时,时间足够。”

    闻言,青年正要将箱子立起来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我不急。”

    谢昙说完便自顾自地将箱子换了个方向立起来,然后从一侧抽/出拉杆,试试有没有问题,而旁边霍琛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发现的确是非常镇静的那种后,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