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家看这边！笑一个！”
“跟我一起喊：茄子！”
随着摄影师按下快门，一张毕业照就此定格。
画面上，十多个学生穿着硕士服，稀稀疏疏站在台阶上。因为礼堂光线不好，照片看起来有些阴森，加上学生们略显扭曲的表情，画面中透出一种诡异的质感。
不像毕业照，倒像遗照。
摄影师皱起眉头，显然很不满意，这已经是他第五次重照了。
他正欲发火，一旁维持现场秩序的老师制止了他。
“可以了，下一个班。”老师摆摆手示意台阶上的学生下去。
摄影师指着相机显示屏上的画面，特意放大学生们扭曲的笑脸：“张老师？你看这能行？”
台上的学生沉默地离开，在一旁等候的另一个班级有说有笑地站上台阶，气氛徒然一变。
好像方才的阴郁都是错觉，礼堂里的光线重新变得明媚起来。
老师凑到摄影师身边，压低声音说：“刚才这个班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学生们的状态不太好，先这样吧。”
“出事？”摄影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难不成……”
老师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对，就是他们班。”
摄影师唏嘘：“太惨了，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师没接话，抬起头对台上的学生说：“个子高的往边上站，对，就是你！”
摄影师看了眼已然黯然离去的四班，用专业的眼光再次审视过他们的毕业照：“后期调整一下曲线和色彩，也不是不能看。咦，这个学生的表情不错，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