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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的身体在阳光下直晃人眼,青紫的斑驳像画在绸缎上的油彩,艳丽又魅惑。

    林伟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整个人恹恹地摊在桌子上,剧烈疼痛让他直犯恶心,尤其是头和脚,像是有千根针一同扎进去,然后在里面乱戳,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一直拼命抗拒着谢时语的触碰,但林伟真是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了,他躺在桌子上,喘着细微的呼吸,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这样的推攘在谢时语看来却成了谄媚的讨好和求饶,他不是没在床上玩过相似的情趣,那些人想方设法的勾引自己,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没有一个人能像林伟这样处处藏着骚气,欲拒还迎的把戏浑然天生,虽然他两个脸颊都已肿得老高,连身子上也全是别的男人的留下的淫荡印迹,但就是让谢时语欲火焚身,他原本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可男人微蹙的眉头和轻开的小嘴仿佛都在诱惑着自己,活脱脱的狐媚样让谢时语第一次想不管不顾得到一个人。谢时语一只手卡住男人的细嫩的腿窝,将那对雪白笔直的腿压上男人的胸膛,另一只手则伸向下掰开了那瓣肉乎乎的屁股,当手指想要挣开那口圆圆的小穴,身下的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猛烈的挣扎差点连谢时语都控制不住,毕竟,兔子急了也会跳墙。可谢时语没有给林伟跳墙的机会,他兴致正盛,浑身的暴戾因子也全都蠢蠢欲动起来,猎物的反抗成了捕猎时享受,谢时语无比享受此刻席卷全身的快感和暴力。

    “砰”的一声,林伟的头被谢时语抓着头发磕上冰冷的大理石桌面,没有余力的撞击让林伟几近陷入昏迷,他的脑子嗡嗡乱响,像是有人在里面磨刀,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像被蒙上一层白雾,终于,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躺在那里,接受谢时语的所有动作。

    草草地扩张后,怒张的性器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去,昨晚刚被开拓的肠肉很快就适应了激烈的抽插,浅红的褶皱在一遍遍摩擦中变成了迤逦的深红,肠道深处开始分泌黏液,男人的性器被包裹在湿热的肠肉中,像被无数温柔的小嘴亲吻吮吸着。硕大的龟头在林伟的后穴疯狂地戳着,不经意间碰到一小块圆润的栗子状肉球,谢时语轻笑,“原来藏在这!”,便故意往那上面戳弄,身下的人果然有了反应,他打了一个激灵,连原本柔软下垂着的性器也有了抬头的形势,没几次刺激,就再也忍不住射出了一股浓稠的白精,整个人陷入高潮余韵中不停的痉挛着。冰凉的液体落到了林伟的肚脐周围和谢时语的小腹上,谢时语狎昵地揩了一指,送到了林伟的嘴边,“尝尝你的东西。”他将手指上的东西抹到了林伟艳红的嘴唇上,好似凝在玫瑰花瓣上的蜜露,“唔…唔,”林伟无力阻止,只能发出幼兽般的呢喃,以求博得男人的怜悯,可谢时语身下的猛烈动作一刻没停,只是将手抚上了林伟那双含情眼。

    两人耳鬓厮磨,呻吟与嘶吼交织,宛如亲密热恋的情人,谢时语嘬弄着林伟身上成片的痕迹,尖锐的牙齿咬住男人细腻的皮肉,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好似要把林伟身上的印子全都掩下去,他像一头急于标记自己地盘的禽兽,恨不得领地到处都是自己的气味和印记。抽插变得越来越激烈,谢时语不遗余力地撞着身下的人,似乎要将留在外面的卵蛋也一并塞进去,他的每次贯穿都伴随着噗呲噗呲的皮肉声,令人面红耳赤,他已经爽得头皮发麻,快要达到极限了。大开大合的动作超出了林伟的忍受范围,他的屁股蛋一抽一抽地抖动着,像两块鲜活的嫩豆腐,张开的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脚背上的青筋突起,脚趾也止不住地蜷缩着。林伟的两个茱萸也被谢时语吮吸的滋滋作响,湿哒哒的舌头在上面打着圈,留下暧昧的水印,牙齿磋磨着乳尖,疼中带着痒意,让林伟受不住地发颤,原本小巧的红豆在在谢时语的口中涨大,变成了挺在林伟白皙胸膛上的红莓。覆在林伟眼上的手,被悲伤的泪水打湿,纤长的睫羽没有章法地扫着谢时语的手心,柔软的感觉让他一愣,这一刻,他才稍微注意道男人的惊恐,稍稍放轻了抽查的力度。

    等谢时语完事后,林伟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射进去的浊精从穴口溢了出来,像挂在糖果上的白浆,色情又充满纯洁的禁忌,他将男人抱进了客房,自己靠坐在床边抽起了烟,烟雾遮住了他的表情,他放松的身体像只午后阳光下慵懒的狮子。

    聂谦宁没有敲门就进来了,两个醒着的男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流淌着说不上来的尴尬和不快,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聂谦宁上前掀开了林伟身上的被子,男人青紫交织的身体暴露在二人眼前,这一幕让聂谦宁平静的表情有了一丝破裂,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又把被子盖了上去,就走出了房间。门口处,聂谦宁停了下来,似随意地问道,“你什么打算。”

    谢时语在里面轻笑一声,他先是掐灭了烟,然后才缓缓走到聂谦宁面前,又成了一副狐狸模样,他料定聂谦宁不会走,轻声慢语地开了口:

    “哥,他像不像小朝。”

    果然聂谦宁石化般定在了原地,浑身僵硬。

    “尤其那双眼睛,我才发现他们真的好像,好想收藏。”谢时语波澜不惊地继续说着。“哥,我好狠小朝啊,他居然背着我和哥哥苟且,呵,亏我那么爱他,”说完,他的声音突然又激动起来,谢时语声音拔高,他一把抓住了聂谦宁的衣领,笑里藏刀的眼睛里全是疯狂

    的恶意,像是淬了毒,“可是他居然敢去死,他怎么敢的,怎么敢的,我很爱他的,很爱的,可是他爱你,他爱你,我的好哥哥…”,发疯的男人将赤红的眼睛对上了聂谦宁,接着嘶吼着,“我恨他,我恨他,他敢去死——他怎么敢的…呜…怎么敢的…”,谢时语又哭又笑,疯癫的样子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要将所有人诅咒一遍,但不过一瞬,谢时语就恢复了翩翩君子的神态,他松开了聂谦宁的衣领,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刚刚那个疯子不是自己,他嘴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稠丽的嗓音一如往常,带着些轻微的叹息和感慨:“小朝总要还我的债啊,哥,—你说林伟是不是替朝君还债的。”

    聂谦宁已经对谢时语反复无常的发疯司空见惯,他捋了下衣领,刀削般的脸庞依旧挂着上位者的高贵平静,面带嫌弃地开了口:“啧,随你的便—还有,我和朝君之间什么也没有,他一直都只是我的弟弟而已。”到了楼下,聂谦宁突然想到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吩咐管家叫个医生,就开车离开了。

    谢时语又点上了一支烟,他没有抽,而是坐到林伟身旁,痴迷地盯着那张苍白的脸,夹烟的手抚上了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小朝是你回来了吗。”

    烟雾缭绕的恍惚里,好像有一滴泪落在了身下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