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第二天赵副将鼻青脸肿地去轮班,逢人问起怎的破相了,皆用走路不长眼不小心摔着了的说辞一笔带过,然实际,他被自家主子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得亏主子事办成了,揍他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在赵景昀看来有人边笑边抡拳头的场面实在太过诡异,往后余生是不想再体会了。

    江漱星这几日干劲十足,手头勤快地又是撰写请柬又是亲自去订吉服,奚霂靠在藤椅上,麻木地看着男人奔东奔西。

    “近来你们都督心情好,”奚霂暗戳戳地怂恿绿蜡:“做错什么他都不会怪罪的,你要不要去试试?”

    绿蜡咽了口口水,“哈哈,还是…算了。”

    “夫人!”蒲雪远远地跑来,“夫人,婚期定了,定在三天后。”

    奚霂嗯了声。

    “您真的自愿?”她纠结道,“你和都督相识才一年不到……”

    “他…挺好的,而且他应该很早就认识我,只不过我忘了,以后总会记起来的。”

    桃花树下的允诺并不是头脑一热,冥冥之中她熟悉,那双水蒙蒙孕育着夜阑银河的眼。

    破碎的画面快速翻过,满天星后的脸逐渐有了轮廓只要再接近一点……

    头好疼。

    她暂且搁置,“走吧,去试试吉服。”

    三日的时间过得很快,晨光熹微奚霂就被几位老嬷嬷从睡梦中拉了起来。掌事嬷嬷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见不着都督娶亲了,一手簪发本领无处可施,没想到他骤然宣布成亲,可乐坏了她。

    “夫人呐,大喜日子您别恹恹的嘛。”她好言哄奚霂坐到铜镜前。

    奚霂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嬷嬷向后使了个眼色,立马涌上来许多人为她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