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符凌,哑着声音问道:“你在干什么?”

    符凌有些晕,因为过度疲劳导致双臂还有些酸软,一时使不上劲。

    他一动不动,颇有些尴尬地回道:“帮你……包扎伤口。”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一时间相顾无言。

    符凌还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靠近过谁,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铿锵有力地在耳边响起。

    一股不明所以的燥热爬上面颊,原本包扎伤口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眼前这种状态之下,他察觉出自己心里竟生出几许难以言说的心思。

    “能起来吗?”

    厉琛被他压着胸口,原本伤口就尚未恢复,再裂开,被他这么一压,颇有些疼痛。

    符凌缓了缓,撑着床铺爬起来,站直了身体。

    “今日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不觉得那种情况之下,光靠着他和毕泽宇那熊孩子,两个人能安然无恙地逃出火海。

    要不是厉琛,这会真的该是尸骨无存,被烧个精光了。

    更何况,厉琛身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

    符凌沉寂了几百年的内心忽的就产生了一丝的波动,像是一粒石头哐当一声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厉琛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是你师父。”

    救你职责所在。

    符凌不想跟他争辩这个话题,师父也好,朋友也罢,救便是救了,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