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溏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转眼车已停在焦家门口,听沈辞风淡淡开口:“不要在外面乱晃。”

    嘴边漾起一个笑,焦溏轻松跳下车:“你人真好。”

    目送沈辞风的车开远,焦溏回到屋子里,管家伸手接过他的外套时,他顿时傻眼:忘记还衣服了。

    客厅里传来小调乐声,焦老爷子坐在落地窗前,两手打着节拍,示意焦溏坐下,笑眯眯问:“怎么不喊辞风进来吃早餐?”

    焦溏:……为什么有种早恋被老师撞破的错觉?

    “偶尔在路上碰到而已。”怕老爷子担心,焦溏没说失眠的事,努力扯开话题:“原来他外公家在山上,为什么丢空了?”

    焦老爷子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妙:“山上那栋老房子?”

    “对。”焦溏试探问:“挺可惜的,那么好的房子,打理好应该挺不错的吧。”

    回答他的是漫长的沉默。

    放下碗筷,焦溏小心翼翼问:“爷爷?”

    心底叹了一口气,焦老爷子挨在椅背,问:“辞风还有没有说什么?”

    焦溏摇头:“没有,怎么了?”

    “他外公家和我们家是世交,因为辞风母亲在他小时候出……咳咳,生病,他小时候由外公外婆照顾过一段时间。”焦老爷子盯住拐杖上的纹路,像在回忆一件尘封的往事:“不过,十多年前,他外公外婆去世,那孩子就剩一个人。我们两家联姻,其实也是他外公的遗愿。”

    剩一个人?焦溏疑惑问:“他在沈家不是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哪怕沈辞风没有被选为家族继承人,他的生父还在世,是沈家的家主,焦老爷子说得跟他沦为孤儿一样。

    尴尬笑了两声,焦老爷子手指点了点碗,答非所问:“食不言寝不语。”

    接下来几天,焦溏依旧噩梦不断,他乖乖呆在老宅,从头跟焦老爷子学习刺绣,修心养性,哄得老人家眉开眼笑。唯独被问起和沈辞风的“进展”时,一律打太极应付过去。

    “今天下午有个拍卖会,你代我去吧。”这日早餐,焦老爷子递给他一张邀请函,嘱咐道:“会上有不少其他派别的刺绣,可以多揣摩他们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