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开始隐晦地惩罚这个孩子,她让他脱了鞋,一根接着一根,让人用烧得通红的火钳将少年的脚趾根根夹断,在少年凄厉而嘶哑的哭喊中,再胡乱地将血肉模糊又断裂的脚趾生生拔直。

    等长好了,就再来一次。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过程中,她体会到了隐秘的快慰,仿佛凤太爷多年的风流债得到了还赎,她得到了空虚又痛快的,咬牙切齿的欢快。

    到后来,她已经不记得到底是因为什么惩罚那个少年了,脚趾断了愈合,愈合了再被夹断,渐渐地,变成一双丑陋的,畸形的双足。

    少年渐渐地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变得恍惚起来,喃喃低语,不知在诅咒,还是在寻求不存在的庇护。

    凤家大爷只是把他当做欲念的化身,而凤老太太,则把他当做泄恨的工具。

    一切的颠覆是突如其来的,当自以为把什么都握在手中的凤老太太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那孩子目中已如黑海死星。

    凤家大爷不知为何染上了大烟。

    望着儿子变得只会歪在屋子里抽着神仙烟飘飘欲仙的样子,凤老太太知道,一定是在那在旁边奉烟的少年搞的鬼!

    不对,这个孩子马上就要成年了,他很快就会有凤家成年男子的一份家产。

    正当她准备出手彻底掐灭这个祸害的时候,凤家大爷把自己抽死在了榻上。

    大烟的迷幻作用,让他生吞了一盒生大烟下去。

    紧接着,像是扯动了什么罪恶的锁链,凤太爷也死在了他最新看上的年轻女人的床上,她所有的盘算都因这两人的突然离世落了空。

    紧接着...

    珐琅甲套磕在梨花木上,清脆的声音将凤老太太从往事中拉了回来。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谁也不能说一句,去瞧瞧自己女儿的人不是。”

    她曾经后悔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