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

    谢遏云的刀刃贴近窗棱,极快地滑动一下,窗纸悄无声息地割开了一道足以供他一窥室内的破口:厢房内的李自矜跪坐在蒲团上,正垂下头,似是阖着一双眼在诵经。他语调不似往日太虚剑心加持下的清明,沙哑黏稠,听起来倦怠至极。

    夜风一过,室内昏暗的煤油灯光只微微颤了颤,诵经声更迟疑了些:“…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谢遏云知他五感敏锐,索性直接挑开了窗,翻身跃进了厢房;李自矜一顿,收了话音,却仍然紧闭着一双眼,不肯抬头。谢遏云将横刀向地上点了点,兵刃在刀鞘内“呛”地一撞,衬得他的语调多了些不明的意味:“我听说道长一向道心甚稳,怎么今日念起了《清静经》?”

    李自矜并不作答,上下唇紧紧抿着,浑身上下只有睫毛震颤不休。谢遏云见状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触,低低笑了出来:“下一句是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道长,我记得对吗?”

    男女之别本应如泾渭分明,这句话落在李自矜的耳朵里,却叫他惶惶不安——谢遏云果然看见了,他知道了。

    谢遏云是头一回跟着掌门来纯阳议事,尚未摸清楚华山的道路。他照着在刀宗时的习惯卯时起床练刀,没曾想绕进了后山一处温泉。叠嶂雾气中他不经意一瞥,却正瞧见一向冷淡的李自矜——眼神潋滟,竟显出几分女相来。

    他对这样的身子再熟悉不过。

    “敢问…”谢遏云的鼻尖蜻蜓点水地从李自矜的面上滑过去,停到他耳旁碰了碰,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下耳垂。李自矜只感觉从未有过的酥痒一片,连带麻软了半边身子,忍不住闷哼出声,再难保持住跪姿;谢遏云拨开他的两层道袍,坏心地在道裤上勾勒出那片本不应存在的柔软谷地。李自矜被他圈在怀里,感到这人的一只手握住尚未挺立的属于男子的性器,另一只手则蹭上湿热饱满的女穴,生了茧的手指自上而下轻轻一刮,李自矜短促地惊叫出声,颤抖得更厉害。谢遏云问他:“道长这…算男还是算女呢?”

    “别碰…”李自矜呼吸急促又不肯重重喘气,声音没落到实处一般虚浮。他挣扎了三两下想从谢遏云怀里挣出来,但显然是白费力气。谢遏云整个掌心覆住女穴揉了三两下,另一只手则摩挲着男根的顶端,李自矜的两处腿间很快渗出湿润痕迹。

    “难怪道袍厚重,道长却坚持不肯换。谁能料到道袍下竟有如此好风光。”

    李自矜难堪极了,想推开谢遏云,但陌生的酥麻无声地将他勾在原地。谢遏云扯开李自矜的腰带,又一次舔舐过他的耳廓,用舌尖点了点耳垂的软肉:“道长的太虚剑意纵然不敌我孤锋诀,但总不至于连挣扎之力都没有。除非…”

    他轻而易举地褪下了李自矜的道裤,指尖拨弄了下丰腴的肉穴:“除非道长…就喜欢当婊子。”

    李自矜向来清净自处,连自渎都少有,更别提自探女穴,眼下在一声“婊子”和手指的双重刺激下难耐地闷哼出声。他摇着头紧拽住谢遏云的的衣料,双腿难耐地合拢挣扎,原想赶他出去,穴肉反而将手指夹的更紧。谢遏云见他吃味,换了拇指指腹揉搓起花蒂,食指探进狭窄湿润的穴内搅动,掌根抵着男根的青筋,嘴里还不忘了问他道长怎么这么紧是自己没摸过吗。

    快感自三处齐发,卷走了李自矜浑身的理智,他竟从来不知这事能将人逼疯。快感涌成了一团乱麻,他抑制不住喉间的喘息,哼叫声细且媚得如母猫叫春。谢遏云故意拿拇指的茧子拨弄着花蒂,而中指模仿交合的样子开始试探性地进出,竟然还带出了水声。

    谢遏云有些讶异,环着李自矜的那只手拨开了他道袍的下摆,哄着他看:“被人用了强,还能出来这么多…还说不是婊子?真是骚货。”

    他动得更快了些,李自矜呜咽着蹬脚,只匆匆扫了一眼就羞得闭上了眼:那两片丰满的嫩肉绵软地裹着手指,进出间翻弄出颜色鲜艳的蝴蝶状内穴,粘稠的水液在光下勾人地一闪一闪。谢遏云瞧他这幅样子,抽出手来要将人托上床榻。